第(1/3)页 郑朝宗根本没想到泽王会吃药,明明知道它有毒。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泽王已然把药咽下去了。 郑朝宗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泽王的胳膊,仰头想撬开他的嘴看个究竟。 “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开玩笑的是不是?” 郑朝宗心惊肉跳,这可是越皇最疼爱的小皇子,还是跟着他到浔阳来的,泽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倒霉的就是他,抽筋剥皮都算轻的。 可泽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脚把郑朝宗踢开去,“离我远点,你今天太臭了。” 郑朝宗下意识地举起手,闻了闻自己胳肢窝,果然被淋了冷水又关了一夜之后他整个人臭气熏天。 而且他还被冻感冒了,不停地打喷嚏,打完喷嚏便用袖子揩拭鼻涕。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泽王吃了有毒的药啊! 泽王懒懒散散的没个正经,叫小伍搬了个躺椅在驿馆门口,他就那么往上面一躺,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本王就在这躺半个时辰。郑太医,你看着本王,要是过了半个时辰,本王还不死,你再发药。” 郑朝宗现在很头大,他没有断肠草的解药啊! 由于他晚来了一步,不知道他师父纪如厚还可以用那种稀奇古怪的法子解断肠草的毒。 郑朝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药丸真的已过滤了断肠草之毒了。 他拿了药丸来测毒,先把药丸放在碗中碾碎,倒水化开,然后用他的药水测毒。 …… 纪如厚柱着拐晃悠悠地朝泽王走过来,在泽王的面前站定,垂眼看了看年轻帅气的泽王。 泽王这么安安静静躺着的时候,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阳光照着他干干净净的脸,他嘴角还向上翘着,很知足的样子。 纪如厚叹了口气,“安氏已经没有断肠草的解药了。” 泽王没有吭声。 纪如厚继续道:“老夫有办法逼出你体内的断肠草之毒。” 泽王并没有睁眼,笑了笑,“行了,老头,你要再来一次,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纪如厚所说的办法,无非是用彩蛭吸毒,然后他用内力护之。 这样做十分损耗内力,纪如厚已经为男孩来过一次,再来一次的话,他这把年纪确实性命悬乎。 纪如厚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又长叹了口气,“老夫曾受皇上之托,尽老夫之能,照顾你的身体。你既不想参与政事,有在野之人能庇护你很重要。” 泽王游离于皇权夺嫡之外,此事并非秘密。 泽王仍旧高枕卧于躺椅之上,面无忧色,“多谢,但本王相信安神医的机器定能滤尽毒素。本王不会中毒。” 纪如厚不由得绷紧了老脸,拐杖在地上重击两下,“泽王,老夫一片好心劝你,你为何如此惑于女色而不可自拔?” 他恨声道,“老夫知道安氏并无所谓神药神器,皆是你从上古遗迹重金所得,对否?” “那安氏确有几分姿色,以你泽王之尊,纳之也就罢了,为何容由她胡闹至此?” “浔阳时疫非同小可,若因她想要成就神医之名而使救治工作出现差池,此必为朝臣归咎于泽王你的过错。” “老夫有所耳闻安氏本是蔡状元之妻。因不守妇道已被蔡状元休弃。她因此又来勾引泽王你,如此女子,既水性杨花,又当众刺杀前夫,狠如毒蝎,泽王非愚笨之人,为何不悟耶!” 纪如厚以自己的目光猜测安馥珮和泽王的关系,惹得泽王哈哈大笑。 泽王起身道:“纪老先生,你可知为何本王无心参与朝政?就是因为大越像你这样的老头太多了。倚老卖老,就爱教训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