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妻?这似是而非的这一生关系,却也不知该如何去定义。 景明轩的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望了一眼白婉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道:“是的,我们原本是做生意的,后来我们的家和公司都被东国人毁掉了,亲朋好友也都相继不在了,所留下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婉瓷也点了点头,她的眸色淡若那浅澈的斜阳,轻轻转过了头,将目光落在了景明轩那,消瘦却也清俊的面庞之上。 她将自己那带着冰凉温度的小手覆在了景明轩那宽大的手掌之上,声音深深,“我们只希望在这乱世之中,还能够守在彼此身边,永远永远,都不要被这狼烟烽冲散。”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织了上,凝结着一抹宛若月光一般的清辉,流传着炽热的温度,缓和了彼此眼眸之中的温情。 与白婉瓷这般对望着,景明轩某地的那一层涟漪淡淡化合了开,化作了如清风一般浅浅的温柔。 他亦将另外一只手覆在了白婉瓷的手背之上,眼眸之中的那一缕星光,恰如月色温和,“会的,这一次,再也不会走散了。” 傍晚。 月明星稀,一轮下弦月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光昏,暗沉的夜幕之中不见得半点星辰,唯有那冷风在不停的吹拂着没有叶子的树干。 白婉瓷身着一件带着补丁的大衣,坐在了那杂草边的溪流旁,望着这半轮残缺不全的下玄月,暗暗出着神。 柳医生所住的这一处算是野外的郊区,方圆几里之内也不过三户人家,单调而又简陋。 因为这里不是城区,便也不是东国人所要攻打的地带,因而这一篇一直没有遭受到炮火的攻击,倒也算得上安全。 柳医生的家中已经没有旁人了,景明轩与白婉瓷分别住在了那平房之中的各一间房里,虽然地方狭小,条件艰苦,但得以有一处安身之所,也算得上是有幸了。 柳医生不收取任何费用为白婉瓷诊疗开药,白婉瓷的身子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色也比从前好上了些许。 可即便是这样,心中的那一抹郁郁,终究还是难能消散得去。 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所有的梦想都已幻灭,在这样的时节里,她又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 在这静谧的幽夜之中,望着这地上的厚厚一层泥土,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曾经在玉蘅春里用高岭土制造白瓷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是何等自得,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时光也终究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可是有些凝固在心中的梦想,始终就不可能幻灭的,就像他立志要用一生弘扬中华传统陶艺制瓷文化的那一颗心。 她轻轻低下了眼眸,用那纤纤素手掬起了一捧黄土,借着溪边流经的水流,将那泥土捏造成了容器的形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