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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人……了解到这个秘密的克莱恩，竟然没有太过惊讶，大概是他早已对这个世界的疯狂有了深刻的认知。

    可某些途径在序列五可以互换？这和教会内部的说法完全相反啊！

    神秘学课程里不是说一旦更换途径，半疯是最好的结局吗？难道这个结论并不完善，存在漏洞？

    值夜者掌握的完整途径是“不眠者”，相对完整的那条是至少可以到序列4的“收尸人”，结果它们在序列五之后是可以互相替换的……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等等……克莱恩忽然意识到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因斯·赞格威尔是收尸人途径的序列五，晋升失败后带着“0”级封印物叛逃出教会，除了躲避追杀，他最迫切的目的是什么？

    是晋升为序列四的半神。

    而手里的这篇罗塞尔日记中提到，“收尸人”途径和“不眠者”途径可以在序列五之后互换，身为前大主教，因斯·赞格威尔很可能知道这一秘密。

    他也许会在晋升“收尸人”途径半神失败之后，选择更换为“不眠者”途径。

    难道，这才是他来到廷根的真正目的？

    身为小城市的廷根，值夜者的力量自然比不上贝克兰德难对付，但廷根的查尼斯门后却有一件高序列的物品：“圣赛琳娜的骨灰”。

    值夜者内部记载，圣赛琳娜是“不眠者”途径的半神。

    非凡特性不灭定律，高序列非凡者死后，遗留下来的非凡特性可以当做魔药主材……

    因斯·赞格威尔之所以频繁制造巧合，并不是想要报复教会，而是想要拿到“圣赛琳娜的骨灰”，得以顺利晋升为“不眠者”途径的半神。

    克莱恩的脑海里仿佛凭空出现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巨响，将所有线索连接在一起，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合乎逻辑的故事。

    而且，这很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坐在青铜长桌上首，“愚者”克莱恩没有犯上次同样的错误，迅速调整情绪，收敛住各种想法，将目光转向第二页日记，结果发现上面全部都是罗塞尔的猎艳日记，甚至还有重复的内容……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等我。”他散去手中的日记，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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