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后记-《抗战之浴血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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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画能修身养性。

    蒋夫人工笔国画,当然是从师的。据说,蒋夫人心中属意的老师是溥畲。可是,当这位先朝遗老溥老先生听说蒋夫人要找他做老师学国画时,就发出了话:“我们大清帝国就是被你们华夏民.国推翻的,我岂能教蒋夫人。”

    当然,这只是一种坊间趣谈,不足为信。但是,蒋夫人后来确实未从师这位溥大师。

    据有关资料,蒋夫人花甲之年学国画,她周围的人特地请了黄君璧、郑曼青先生。黄、郑二位可是当时台岛的国画大师。

    这时的蒋夫人,一样具有年轻时的好胜心理,要干的事,全力以赴。据说她为了学画画,可以茶饭不思。

    刚开始的几个月,蒋夫人每到下午就一个人钻进自己的书房,埋头学画。因为还在学习阶段,画室的地面到处是揉作一团的废画纸。

    一天,正当蒋夫人又一个人闷头画画的时候,蒋光头一声不响地来到她的书房,站在蒋夫人背后静静地观看她画画。大概是蒋光头看见地上到处是废弃的画纸,也可能是为了宽慰初学的夫人,就在她的背后发出了轻声一笑。

    听见蒋光头的笑声,蒋夫人回过头来,一脸的凝重,只是瞅了一眼,然后说:“笑什么?没看过画画?”

    蒋光头感觉夫人有些不悦,自知无趣,便走出了蒋夫人的书房。

    蒋夫人学画、绘画,工笔20年。据一位官邸侍从回忆称:“夫人艺术造诣甚深,勤于绘画。邸内装饰之国画,多出自夫人手笔,并精印成册,分赠中外友人共赏。”

    学画养性,观画怡情。艺术观赏可反映出一个人文化修养水平的高低。蒋夫人不但画画,也经常外出看画。

    由北京故宫博物院运到台湾的宝物,当时全部暂存在台中雾峰,其中包括不少古画。为此,蒋夫人不惜三天两头往台中跑。工作人员当然知道她的来意,总是不厌其烦地将库中古画搬出来,供蒋夫人观赏。

    蒋夫人欣赏字画,后来几乎到了如痴如迷的程度。

    1973年,台北圆山饭店落成。蒋夫人特别交待圆山的管理层,要在圆山饭店内复制一幅宋代的“清明上河图”,挂在饭店一楼咖啡厅墙上。就在这幅复制的清明上河图完成的时候,蒋夫人还亲自到圆山视察。她看到这幅复制的图,觉得十分满意。当时,她突发奇想,告诉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觉得‘清明上河图’里面,最精彩的就是左边的御花园部分,我们何不在台北设计一个公园,完全仿造‘清明上河图’里御花园的样子试试看。”

    至于蒋夫人仿造公园的最后结局如何,这不是本书所要交待的。但蒋夫人赏画赏出文化、赏出生活品味,不说是独一无二的,也应该说是别出心裁的。

    蒋夫人美术生活意境,使她出自古人,又超出古人。

    早年,父亲宋嘉树海外回归祖国后,最初做的就是传教工作,母亲倪桂珍也是一个圣公会的忠实教徒。父母的结合,用华夏的话说,是“天作之合”,而用基督教的话语,则是“上帝的意志使他们成为夫妻”。

    在这个亦美亦中的家庭里,如果说父亲“民有、民享、民治”的林肯思想影响了这个家庭,影响了他们的子女的话,那么母亲严厉刚强,决不优柔的品质,更对他们的子女影响深远。

    在这个家庭里,几乎所有的孩子在他们还在襁褓中时,就被母亲领着做祈祷。因为在母亲看来,没有什么比对全能全知的上帝的虔诚更重要的了,不自觉自愿地接受上帝的指引,就不可能成为有作为的人。

    不过,幼时的美龄对祈祷十分厌倦,她常常以口渴为借口,偷偷地溜到外边去玩,这样便常常惹得她母亲生气。强迫之下,美龄只得和兄弟姊妹一样到教堂去。

    冗长的说教虽使得她觉得厌烦,但是却又养成了她后来做事的恒心。

    当然,这只是美龄小时候的故事。

    严格的家庭教育奠定了他们做人的基础,教会学校的基督精神训练终于使蒋夫人成为一个全新的基督徒。她不但精力充沛、富有创造精神,而且**不凡,具备多方面才能。

    基督教信奉“救世主”,讲究拯救人类,讲求“修灵”。

    在蒋夫人的卧室里,总是挂着一张耶稣像。每天一大早,蒋夫人便拉着蒋光头跪在耶稣像前作“晨课”。住在南京时,中山陵的“凯歌堂”,每个礼拜天的上午,她与蒋光头都要在这里花上两个小时,认真地读经、祷告。

    到台湾后,士林官邸还专门修建了“凯歌堂”,供祈祷之用。

    蒋夫人信耶稣,在大陆时,是祈求上帝保佑她的丈夫能够“统一华夏”;到台湾后,要上帝帮助丈夫“反攻大陆”成功。她的政治抱负未能得到实现,也只能在诵祷求得精神的超脱。

    一次,晚年的她在与她的外甥女孔令仪的闲聊中,谈到人们夸奖她如何年轻、如何漂亮、如何能干时,她淡淡一笑,引用《圣经》说:“我要打的仗已经打过,要走的路已经走过。权、名、利已成硝烟散去,让我们忘掉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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