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氏气道:“吴一义都在下面叫着让她嫁了。既然都嫁了,那就正正经经的拜堂洞房。她不圆房,婚事就不完整了,到时还是吴一义无法脱离苦海!他的鬼魂还得来害我。” “母亲这话就不对了。”叶棠采道,“成亲什么的也不过要个仪式。若洞房才叫正经成亲,那些几岁就冲喜的成亲算什么事?那些**的又算什么?” “对对。”宾客们连忙点头。 秦氏还要说什么,叶棠采继续道:“不论如何,郡主已经为吴一义做太多了!也为母亲做太多了!现在也该让亡夫体谅体谅郡主!也请母亲知恩图报!” 就是秦氏闹着被鬼缠,要死了,才有这一桩婚事的。 所以葛兰郡主嫁是为了吴一义,也是为了秦氏。叶棠采就说葛兰郡主对秦氏有恩。 “行啦,有个仪式就好了。别人家那些冲喜和童养媳也是这样的。”褚伯爷道,“既然她难受,那就先不要圆房,三年孝期满了也不迟。一来全了她最后一点情义,二来也让她适应适应。” “郡主,你说是不是啊?”叶棠采墨眉轻轻地扬了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葛兰郡主再不作声,贞烈的名声就得掉了,只得点头,声音颤抖:“弟妹说得有理。” 叶棠采呵呵了,这声“弟妹”叫得还真顺口啊! “拜堂吧。”秦氏黑着脸说。 于是,喜娘便扶着新娘,三拜之后,就送入了洞房。 “大家,请到饭厅用饭吧。”秦氏站起来,笑道。 站在角落看完婚礼之后,太子转身就出门了。 这桩婚事,太子恶心得直想吐! 但他也知道正宣帝的意思,其实就是让葛兰郡主嫁进门,以搞和褚家,给他和褚云攀制造矛盾而已。 瞧瞧秦氏刚刚这嘴脸!居然跟叶棠采顶起嘴来了! 想着,太子便脸色阴沉,恨不得现在正宣帝立刻死掉,他好立马登基。 他虽然已经有杀正宣帝之心,但郑皇后对他多年的教育,还有小心谨慎的个性让他还是犹豫不决,心里不断地拉据着。 出了大厅,他便忍不住地在府里到处转悠着。 他的脑子很是混乱,离了那一片的喧嚣与热闹。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白露水榭那边,眼前是一片明凉的湖泊,一连几座八角翘檐的水榭坐落在碧波一片的湖上。 远远的只见一个黑红的身影以一个姿肆的样子,靠坐在中间那座水榭的朱红栏板凳上。一身华丽而沉稳的黑袍铺开,墨发披垂而下,容貌华艳生辉,姿容绰约旖旎,正是褚云攀。 太子脚步一转,就走了进去。 只见褚云攀正闭目养神,身侧倾倒着一个黑瓷酒瓶,瓶口几滴酒水滴落,形成一个小小滩。 酒气萦撩,让人不饮而醉。 听得声响,褚云攀睁开眼了:“殿下怎么来了?” 太子一怔,笑道:“你看到本宫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殿下的脚步声,微臣认得。”褚云攀挑唇。 “呵呵。”太子轻笑两声,在褚云攀身边落座。“刚刚是你大哥拜堂,你怎么不在?” “不想来就不想来,用得着理由?”褚云攀嗤笑。 太子一怔,便明白了。褚云攀是个庶子,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但他运气算好,娶的媳妇是兄弟之中最好的,现在又当上了侯爷,兄弟之中最能耐是他。就连秦氏和褚妙书也得仗仰着他而活。 但现在,嫡兄突然娶个郡主进门——虽然是个守寡的。但好歹是皇帝的亲孙女,还得了皇后懿旨赐婚,那就是表示皇帝看重啊! 褚云攀心里自然不乐意了,瞧不得兄弟慢慢翻身,这是人之常情。 但好歹褚云攀不想就不想观礼,秦氏等人也不敢说。 而他……身为太子,再不愿意,为了表达自己服从正宣帝的决定,也得强颜欢笑地来! 想着,太子儒雅的俊脸更加阴沉了几分,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再仰人鼻息! “我这个兄长啊……真是……”褚云攀说着,便摇了摇头,“以前跟葛兰郡主订亲,以为娶定的了。谁知道,突然一夕之间,人家就改嫁了!原本以为二人就此再无交集,谁又料到,现今居然又娶进了门!真是世事难料,也是福祸不定!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但有些事,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数,也不过如此而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