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尉屠归冷笑道:“这难道还能怪我不成?” 苏武道:“你可知道咱们怎会被人捆住还毫无所觉?这只因为牡丹昨夜已在咱们所喝的酒袋里下了迷药,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的迷药?那就是我叫你留守在这里的时候,你既然将酒看得比别人的性命都重要,又为何不睁开眼睛瞧着?” 尉屠归将嘴里的土咬得沙沙作响,却说不出话来。昆仑奴道:“别的且不管,咱们此刻该怎么办呢?我手脚全没有半分力气,连这绳子也挣不开,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成木乃伊了。” 尉屠归冷笑道:“有趣,这话当真有趣。” “呸”的一声,将嘴里一口沙子重重唾在地上。 只有弱水河的水声哗哗流淌,雪越下越大。绑在昆仑奴身上的绳子,似在渐渐收缩,勒得他直疼入骨子里。他喃喃道:“牡丹汗呀牡丹汗,你没有杀死我,我并不感激你,这样岂非比一刀杀死我还狠毒百倍,你没有杀死我们,原来只是要折磨我们。” 尉屠归叹道:“我虽然也自知这一生绝对不得好死,却也未想到会被岩石压死,这样的死法当真比任何死法,都难受得多。” 苏武微微一笑,道:“无论怎么样死,都不会很舒服的。” 尉屠归瞪大眼睛,道:“到了现在,你还笑得出?” 昆仑奴大声道:“能看到你这样人被活活岩石压死,为何不可笑……我也要大笑…… 哈哈……哈哈……”他用尽气力,大笑了几声,怎奈唇焦舌枯,又怎能笑得出,那笑声听来当真比哭声还要难听几倍。 尉屠归道:“好,你笑吧,用力笑吧,拼命笑吧……你若再这样大笑几声,只怕就要让我瞧着你先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