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人道:“大单于。” 李广利想了想,叹道:“不错,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单于才有资格要杀我。” 又问:“大单于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答:“因为你就是奸细。” 那人顿了顿,又道:“你们多方设计,千方百计要接近大单于,找回天马是不是?” 李广利笑了:“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 那人回答:“因为我就是大单于。” “我是大单于。” 单只这句话,一切已足够,足够定罪,足够判人死刑、置人于死地。 大单于要什么人死,什么人就得死,毫无抗辩的余地,正如大单于要什么人富贵,富贵就逼人而来,想不要都不可以。 李广利听了那人的这句话后,脸上忽然呈现了严肃庄穆的表情。 只是他严肃庄穆的表情不过是片刻的事、他的五官忽然绽开一个集荒唐、妄诞、狂傲之大成的骇笑。 李广利笑道:“我以为草原上竖起姆指头称赞的大单于冒顿是什么东西……” 他一面笑一面说:“原来是一个傻鸟!” 他这句话一说,围观的人全握紧拳头。 围观的人有各式各样的人,跟一般法场斩首时前来围观的民众没什么两样。但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大单于部下。 现在他们有一样更相同的是:脸色! 那行刑官格日勒,再也忍不住,手下的巨刀一挥:手起刀落! 人头却没有飞起。因为一声断喝:“刀下留人!” 喝令的人是大单于。 这一声喝令比时间停顿还生效,刀搁在半空中,并没有砍下去。 大单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我生平给人赞过一切赞语,也没给人骂过我一句难听的话,但被人骂作‘傻鸟’倒是第一次;”他望定李广利:“你倒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上这两个字,说得对,饶你不杀,要是说错了,我要切下你的舌头,先教你吞下肚里,然后才斫下你的头。” 如果这也算是一场赌注的话,那么,李广利根本不必赌。 因为他已经输了。 试问又有谁承认自己愚蠢;况且对一个肉在砧上的俘虏承认自己是蠢材? 李广利道:“我说错了。” 围观的人脸色才告稍微恢复,李广利接下去又一句:“你不只蠢,而且笨。” 李广利又道:“蠢人只会不敢用我而要杀我,可是笨人?”他摇首叹道:“ 连问我投降大单于是为什么,就匆匆忙忙的去杀人,这不是笨是什么?” 大单于也不动怒,道:“好,你为何投降匈奴大单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