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谭青虎坐在一旁轻轻拨弄着手里的茶盏,一双耳朵却没闲着,仔细听着简秋山说话。谁知简秋山说到这里,便径自也坐了下来,端起茶盏轻轻品着,不再多说一句。 大堂里鸦雀无声,程四海知道儿子不在府上,原本想着自己过来应付一下,哪想面前这年轻官员全然无意与自己说话,只是等待自己儿子归来。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那般漫长,程四海的额角已见了汗,焦急地向外张望,心想这孩子和那女子的居所离此并不算远,怎地管家去了许久也不见回? “程四海!”忽然堂上响起炸雷般大喝,程四海全身一震,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少年正瞠目大喝。程四海虽说执掌镖局多年,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但此时一是在这等氛围下等了这许久,心中难免有些浮躁,二是这许久不见管家归来,也担心儿子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此时突然听到少年喝声,又见其这般威武,气势先自弱了下来。 “莫非你那儿子由此案有涉,此时已经逃了?”馒头怒声问道。 程四海听得馒头这样说,一时有些慌神,赶忙要辩解,却听方才那年轻官员轻柔的声音响起,“霍捕头莫要心急,程总镖头毕竟是苦主,虽说监守自盗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眼下并无证据,切莫冤枉了人。” 简秋山说罢,见程四海涨红了脸,显然有些激动,心中不由暗笑,面上却更加严肃,“程总镖头也不必激动,昨日谭统领给我们看了你们收镖的凭据,这趟镖单定银便有上万两,总镖头难道就不想想押送的是何货物?这趟差事是不是你们春风镖局接得下的?如今货物果然被劫,奇怪的是过了十来日,并不见有人到贵府上来讨要定银,也不见有人到府衙状告你等,似乎那雇主对此次货物被劫全不在意,对那一万两银子也未曾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简秋山说罢,一面品着茶,一面微笑着望向程四海。 程四海额头的汗下的更急,这段时间程四海心中也有些奇怪,自打出事后,叶家来逼问的很是频繁,却只字不提那一万两定银。似乎只是在乎会否快些将白展拿获。见他们不提,程四海也乐得糊涂,那一万两银子早被程四海换了剑峰上名贵的玉泉茶,原本想着趁着这趟镖,正好将玉泉茶也一并运到苍济贩卖。谁想这些茶叶连同货物、人马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四海正要说话,忽然瞥见谭青虎深邃的目光,赶忙笑道:“简大人说笑了,对雇主的信息保守秘密是作咱们这一行最起码的规矩。如今出了事,雇主那边也很着急,但大家多年合作,彼此信任。”正说到这,忽听谭青虎剧烈的咳了起来,程四海赶忙住了口,上前给谭青虎敲背。简秋山望了二人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正这时,一布衣老者飞奔着跑到门口,略微顺了顺气,便急急进了堂中,分别给众人见了礼,这才喘息着向程四海说道:“老爷,少爷两口子并不在家,二人时常去的戏楼、茶馆也都找了,全都不见人影。” 程四海面色一变,挥手示意老者退下,心中更是烦乱,原本还以为这孩子自打自己默许了他和那女子在外开了宅子,便有些转性,家里许多生意也主动伸手帮衬。现在看来还是个不晓事的,家里生出这般变故,不但不留在家里帮着自己分担,这会儿更是连个人影都找不见。 布衣老者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有人招呼,回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官员,老者赶忙恭敬的行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