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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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眼皮底下,旧情复燃?

    顾行之是出不了国,除非他转业。

    他不担心顾行之会陪同一起走,他不会。

    陆礼寒打贺翊翊的手机号,发现打不通,估计还在飞机上,他想也不想,就要往外走,陈箬施叫找他:“礼寒,你别走,我爸还有你爸都在,你现在不能走。”

    陆礼寒甩开她伸过来的手,语气冰冷不带感情:“陈小姐请自重,我得去找我妻子。”

    现在的贺翊翊比什么都重要。

    陈箬施一听,仿佛置身冰窖,说:“她有什么好呢?”在做抵死挣扎。

    还是想弄明白,她有什么好呢?

    这种问题陆礼寒是不会回答的,他没时间和周烈打招呼,抬腿就往外走。

    就连随后出了包间的陆靳宾都叫不住他。

    ……

    陆礼寒回了老宅调取监控一看,送贺翊翊走的人不出意料就是顾行之。

    监控画面十分清晰,还有顾行之抱她的画面,在陆礼寒看来,她是没有挣扎,反而很留恋。

    陆礼寒烦躁抓了一把头发,给贺翊翊拨的电话不下三十个,她依旧关机,不回复,算一下从江城的飞机到那边的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该到了,怎么还不开手机?

    闵遇大晚上还来加班,不敢怠慢,他烦躁,闵遇提心吊胆不敢说话。

    等了十几分钟后,陆礼寒说:“去找人调查顾行之的行踪,快点。”

    “是,陆总。”

    闵遇的调查很快到了,他转头告诉陆礼寒,说:“顾行之送贺小姐到了机场,两个人没说多久话就走了,顾行之回了顾家,之后就没出来过。”

    “知道了,你下班吧。”

    闵遇走后,陆礼寒猛地把手机砸在窗户上,玻璃碎了一地,在灯光下反着细碎的光,像是扎进他心里去。

    他换了桌子的座机给贺翊翊打电话,那边终于接通了,他不太好口气逼问:“你要走一点口风都不通知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呢?顾行之可以送你去机场,那我呢?你把我放眼里了吗?这段时间我像狗一样舔你,你有没有心?”

    贺翊翊那边风大,他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她站在风中沉默许久,险些忘记走出机场,她也是刚落地,接到他的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礼寒,我之前不也是这样?”她倒是显得平静很多,仰起头看异国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说,“我和顾行之什么都没有,他来送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不是你,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她介意的始终是他不忠这件事。

    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实在让人烦躁。

    揪着这一点不放,怎么都不肯和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的和我分开?”

    “是。”

    后面有人催促,她赶紧提着行李箱走出去,江城是晚上,这边是白天,晴空万里,风大吹散她的头发。

    贺翊翊觉得要去剪个短发了。

    手机那端的陆礼寒呼吸沉重,冷言冷语:“这是你单方面的意思,我不同意,你的注意打得好,分居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到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贺翊翊,你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陆礼寒现在体会到了,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些,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伤人的刀子。

    “……我不会少你的,我们另外签一份协议。只要贺氏还在,你就是……”

    “贺翊翊,你和贺氏我都要,明白?”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本的协议偏离了正道。

    “你太贪心了。”

    贺翊翊走出机场,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给了小费司机,让他帮忙把行李箱提到后备箱里,至于电话,她也不敢轻易挂断。

    陆礼寒急急抽烟,听到她软软的声音说:“你既然不想离婚,那暂时不离了,你说的对,我单方面的意思也离不了,那你想清楚吧,乘着这段时间,好好冷静。”

    陆礼寒不再坚持了,笑了几声:“好,冷静。”

    回到学校上课的贺翊翊一心一意沉浸在学习里,马上就要寒假了,她也没打算回江城。

    只是贺敏来了电话,找她去乌克兰玩玩。

    贺敏还没回乌克兰,她倒是提醒了贺翊翊,如果她去乌克兰,万一陆礼寒也在呢?

    那还是会见面,所以便拒绝了贺敏,她哪里都不去。

    十二月底,周遭陷在圣诞节的节日氛围里,走哪里都在播放圣诞歌,路上街边挂满了红袜子礼品的圣诞树。

    当然,也下起了大雪,冷的不行。

    贺翊翊照常去卫那边接受心理辅导,该吃药吃药,该放松放松,不再去想有关江城的一切事。

    逐渐的,她和陆礼寒的婚姻名存实亡。

    有几次,顾行之打来电话问她过得怎样,她答都好,日子要照常过,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顾行之很礼貌,只是确定她的状态,每次打来电话都不聊超过三句,不会多说其他的事。

    陆礼寒则像蒸发了一样,一点信息都没有,她乐得轻松。

    只是国外的政局说乱就乱,没有一点前兆。

    贺翊翊也不关注时事,消息知道的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圣诞节的欢乐气氛陡然消失,满街的暴徒,还有制押暴徒的巡捕。

    白人女室友也忧心忡忡,说:“晚上不要再出门了,这么多暴徒,我们学校又在郊区,女孩子吓得不行。”

    卫也打来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要出去,白天出门也要和男生结伴,一个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出门,太危险。谁知道丧心病狂的暴徒会做出什么应激的举动。

    临街的超市关上了门,贺翊翊和几个男同学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超市买了零食和泡面,回学校路上接到白人女室友的电话,说:“贺,你回来路上小心,绕远路,有暴徒在楼下打砸,记者都赶来了!”

    时事动荡不安,贺翊翊也不知道这场暴乱什么时候能够停止。

    下着雪,她穿着雪地靴走得不快,男同学见她实在走的慢,便帮她分担一点重量。

    她连忙说:“谢谢你们呀。”

    事实上,总是有那么一部分男人有绅士风度的,护送她回到公寓楼下,从后门进的楼,贺翊翊和他们告别回到小公寓里,女室友还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看到贺翊翊,来不及把电话挂了,就说:“贺,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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