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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任阑拿了一盒冻疮药给叶芝芝，叶芝芝没有接，“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你打算把手冻坏吗？”任阑问。

    叶芝芝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手冻坏的，每天要洗的衣服实在太多了……”

    任阑没说话，他能想象叶芝芝顶着寒风在河边洗衣服的情景。

    叶芝芝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怕我还不完……”

    任阑忙说：“我没有让你还。”

    他有点无措，叶芝芝手上一道一道冻裂的伤口仿佛长在他的手背上，连着他的心跟着又疼又痒。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任阑用力道：“以后不会了。”

    叶芝芝低着头，低声抽泣着，在任阑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难得是居然没有被别的科老师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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