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臣妇谨记。”宋尔雅再次行礼,这才真正退出了偏殿。 外头寒风四起,卷着残雪扑打在宋尔雅脸上,冰冷刺骨。 她拢了拢衣襟,正准备快步走向太极殿,却在回廊的拐角处,猛地撞见一个绝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 宋尔雅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眼睫,屈膝行礼:“臣妇参见陛下。” “起来吧。”良久,周宴珩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刚从母后处出来?” “是,太后娘娘凤体略有不适,召臣妇询问了几句旧日方子的事。”宋尔雅站起身,依旧垂着眼,回答得滴水不漏,将和离之事完全掩下。 周宴珩的脸色瞬间染成了几分不满。 他想着,宋尔雅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在陈家安排了人手,索性趁今日将话给挑明了,倘若她有什么需要帮衬的,自己也好出手相助。 如今看来,宋尔雅根本就是刻意疏离。 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火来,下意识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冷冷的:“哦?朕有些忘了,宋氏,你当日是为何要离开小河村?就连养父惨死都不曾回去?难道是攀上了什么荣华富贵?” 这声音里的凉薄让宋尔雅打了个冷颤,好似又将自己拉回来了当夜的惨况。 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质问自己!? 周宴珩看到她额上冒出来的汗珠,再看她瞬间白了的唇色,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过分了。 既然她不肯说,自然有她的用意。 自己不该逼她的。 就在周宴珩准备松口的时候,宋尔雅倏而开口:“陛下言重了,不过是恰闻江南有故人可投,盘缠亦足,便想去寻条生计,并非刻意不告而别,后来听闻村中遭了匪祸,心中虽悲,但当时已远走,无力回天,亦不敢回那伤心地。” 这套说辞,与她之前应对时并无二致。 周宴珩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一致的话语而有半分缓和,反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 “朕还以为你走的那么急,是担心朕会成为你的累赘呢!”他的声音刻薄,却难掩眸中的悲凉。 宋尔雅看得一阵心疼,恨不得将当年的苦楚和盘托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