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正思索着要怎么处理手臂上的伤。 白色手帕已经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谢中铭轻轻擦了擦,手帕立即沾上了血渍,让乔星月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的,你的伤要紧。帕子我回头洗一洗就行。” 谢中铭指了指她的衣服,“乔同志,还有你的衣服。” 低头一看,乔星月这才发现,刚刚进站时,衣服上蹭到了脏东西。 那是家禽拉的屎,进站的时候,在一位挑鸡鸭的老大爷,那蛇皮口袋上蹭到的。 难怪空气中有股怪怪的味道。 瞧着自己这般模样,和谢团长身上的干净精神比起来,乔星月顿觉自己一身狼狈。 她从座位认底下拿出蛇皮口袋,又从里面拿了一件粉色的确良衬衫,干脆利落起身,“谢同志,谢叔,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安安宁宁,我去厕所换件衣服。” 谢师长起来让开道,挥挥手,“没事,你去吧,安安宁宁有我们,放心。” 而抱着安安起身的谢中铭,没有说话。 乔星月高挑瘦弱的背影离开后,他仍然望着那个方向。 …… 中午十二点,他们去了餐车。 70年代的绿皮火车,餐车上烧的燃煤铸铁炉,炉子上冒着火红的火苗子。 整节餐车车厢,混合淡淡的煤烟味和浓浓的菜肉香味儿。 刚刚到餐车车厢,安安和宁宁不由地咽着口水,胆子大的安安直接问,“师长爷爷,我们今天有肉肉吃吗?” “有。”谢江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安安想吃啥点啥。” 很快,安安点了红烧肉、土豆肉丝、青椒肉丝,麻婆豆腐…… “够了,安安。” “不够,让安安点。”谢江说道,“火车上的菜分量小,多点几道,别饿着孩子。” 安安怕自己点多了,没再点,谢中铭又加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和酥肉汤还有莴笋丝,又要了五碗米饭。 “同志,一共四块五毛。” 这一顿就吃掉乔星月三四天的工资,饭钱是谢江给的。 吃饭的时候,谢江一直给安安宁宁夹菜,就怕两个娃吃不到肉了。 隔壁桌的一个看起来像知识分子的短发阿姨,时不时地瞧一瞧安安和宁宁,觉得两个娃长得实在好看,像洋娃娃一样精致。 短发阿姨看着谢中铭,说,“同志,你媳妇给你生的双胞胎女儿,长得实在太漂亮太可爱了,你真是有福气!” 然后,又对谢江说,“大哥,你俩孙女长得可真俊!” 乔星月和谢中铭,都没有解释。 要是说明他们不是夫妻关系,更难解释。 而谢江,巴不得自己能有一对安安宁宁这般乖巧可爱的宝贝孙女,就更没有解释了,他笑滋滋地给两娃夹着菜。 那短发阿姨,又对谢中铭说,“同志,你和你媳妇一胎生了俩,娃还这么漂亮,可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现在正是抓计划生育的时候,女同志做流产手术很伤身的,别让你媳妇到时候亏了身子。” 闻言,谢中铭的耳尖不由浮过一阵薄红,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乔星月怕这位阿姨越说越离谱,赶紧解释,“阿姨,我们不是夫妻关系,这位是我……大哥。” 短发阿姨赶紧道歉,“呀,不好意思,我看这两娃和这位长得俊俏的男同志实在太像了,你看这娃的眼神和两个耳垂,真的太像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呢,抱歉!” 乔星月莞尔一笑,“没事,阿姨。” 之前谢江就觉安安和宁宁的眼神很像谢中铭,耳垂的形状也像。 这短发大婶一说,谢江更觉得像。 这要是不知道乔同志死了丈夫,谢江就要怀疑乔星月是不是就是失踪这么多年的胖丫了。 不过胖丫两百多斤,和乔同志实在不像。 谢江打消了这个疑惑。 …… 傍晚,天色刚刚擦黑,火车便抵达了昆城火车站。 谢中铭在昆城的战友肖松华,特意开了一辆吉普车,前来接他们。 谢中铭邀请了乔星月和安安宁宁,一起上了车。 肖松华是之前谢中铭在军校的校友,也是后来的战友,是个和谢中铭一样会开大炮又会开飞机的特种全能军官。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中铭,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带你们去那家叫芙蓉酒店的国营饭店,给你们接风洗尘。” 芙蓉酒店? 后排座的乔星月惊了一下,该不会是刚刚生下安安宁宁不久,她去洗过盘子的芙蓉酒店吧? 谢中铭应了一声,“好。” 肖松华又说,“中铭,正好,等吃完饭,我带你去打听一下你媳妇儿的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