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怪昨天他刚进堂屋,见到她在谢家时,对她满眼的怀疑和警惕。 “谢同志,我可不是冲着你才来这里当保姆的,是我一直想到城里找个能养活两个娃的活来干,正好同村的唐婶把我介绍过来了。我真没打你啥主意。” “我就是一个死了男人,还带着两个娃的寡妇,不可能有别的心思。” 可千万不要误会,她是为了勾引他才来的。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这时,不动声色的谢中铭,又冷冷应了一声,“是吗?乔同志,我并没有说我怀疑你什么,你何必急着如此解释?” 乔星月倒是被噎了一下,“……” 是啊,人家谢同志没说他怀疑她什么。 可她这么着急解释,不过是因为这份保姆的工作,真的对她太重要了。 她又说: “谢同志,我只想好好地把活干好,能有个稳定的收入,让我们娘仨活下去。” “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她牵着安安宁宁转身上楼。 谢家这二层小楼,一楼是堂屋、厨房、厕所还有兰姨谢师长的房间,以及奶奶房间。 二楼是乔星月和两娃,还有谢中铭、谢明哲的房间,以及一个种着花的小露台。 谢中铭望着三母女上了楼。 想到乔同志死了男人,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两娃讨生活,日子确实是过得十分清苦,他眼底的冷意散开,只剩几分懊恼。 方才他对乔同志那冷冰冰的质问,此刻倒像是变成自己胸口的冰碴子,硌得他心口发疼。 他确实不应该仅凭现有的信息,去怀疑乔同志的身份有问题。 就算要怀疑,也应该拿出铁证如山的证据。 很快,谢中铭意识到,他对乔星月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脑海里浮现出她转身带着孩子离开时,那委屈、恼怒,又充满坚定的眸光,谢中铭竟然觉得自己的怀疑方向是错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去了奶奶陈素英的屋里。 奶奶陈素英左半身瘫痪,招呼着谢中铭的右手,倒是活动自如,只不过因为面瘫的缘故,说话不太利索。 一进屋,奶奶就拉着谢中铭的手,说,“中铭,星月,那,那两闺女,眼,眼神长得可像你了。” “奶奶,星月就是来咱家干活的,你可别看岔了。那两女娃跟我可没啥关系,咋可能眼神像我?” “像,你,仔,仔细瞧!” 奶奶陈素英总瞧着这两女娃的眼神,和小时候的谢中铭,像极了。 谢中铭没当一回事。 这两娃就是乔同志和她死去的男人生的,咋可能像他? 不可能的事情。 他从奶奶屋走出去,看见谢江和黄桂兰都呆在厕所,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走近一看,是厕所的水管坏了。 生锈的水管一直往外渗着水,谢江蹲在那里修了半天,没修好。 “爸,我来试试。” 谢中铭从谢江的手里接过了扳手。 大院普通宿舍是一个单元楼设置一个总阀,但谢师长家这种高级干部的二层小楼,自己家就有一个总阀。 谢中铭去关了总阀,正要蹲下去修水管,裤裆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以至于他蹲到一半又迅速起身。 昨天乔同志刚到谢家就提醒过他,要他去卫生科拆线,加上他那里感染了,他确实是去了一趟卫生科,可是卫生科的男大夫都不在,全是女大夫和女护士。 所以拆线和感染的事情,他都没有处理,这会儿蹲下身子时裤子紧崩着,伤口处自然疼了起来。 谢江和黄桂兰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谢江问,“老四,那个地方伤口还没愈合?” 当着黄桂兰的面,谢中铭有些尴尬,又不得不回答,“有点感染而已,没事。” 黄桂兰急死了,老四娶了个两百多斤的胖丫,连个娃都没有生,这要是断子绝孙了,可咋整? 黄桂兰急道,“老四,你咋不去卫生科让大夫给你瞧瞧?” 乔星月正好去院子里,晒完换洗下来的内裤回来,听见这一幕,走到厕所门口。 厕所里的空间本就小,谢家三人站在里面便没有别的空间了,她只好站在门口,对着三人的背影,干脆利落道: “兰姨,水管我来修吧。修完了,一会儿我给谢同志看看感染的伤口。” 谢中铭的耳廓漫上绯红之色,随即攥紧手指,斩钉截铁地拒绝,“乔同志,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明天就去卫生科。” 乔星月放下手中的搪瓷盆,“谢同志今天已经去过卫生科了吧?” “……”红着耳朵的谢中铭,默认了。 乔星月又问,“是不是见卫生科都是女大夫,谢同志又不让人家脱你裤子给你处理伤口了?” 这时,黄桂兰瞧了自己的四儿子一眼,这会儿他何止是耳朵红了,脖子和脸也红着,自己的儿子她还不了解,他从小就男女边界感强,在女同志面前很有分寸。 黄桂芳温柔地劝了几句,“老四,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的。你这样害羞,耽误了治疗,到时候真断子绝孙了,那可咋整,你和你媳妇长期两地分居,可是连个娃都还没有生。既然感染了,一会儿让小乔同志好好给你再瞧瞧。” 谢中铭手指攥得更紧。 提到胖丫,冷硬的五官线条紧紧崩着。 “妈,我是不会和她生娃的。” 冷冰冰的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抗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