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魏定国也亲自爬上了西面的寨墙。 面对底下往来奔驰的敌军,他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劲指挥己方军士张弓射箭,对于身后营地的零星小火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派出了一个十将带人前去处置。 促一接战,人手紧张,正规的战兵全都上了寨墙防守,接到命令后的十将只能临时点起一应火头军奔赴各处救火。 火头军们干起这个倒也得心应手,纷纷操起水桶、水瓢以及搭钩等物,分成数组,奔赴各处火点。 营盘东南角一侧木墙的墙角下,火头军的伙头正准备指挥手下几人将一顶烧着了的帐篷扒倒泼水。 但是在帐篷倒下的那一刻,一个蹲在帐篷后的矮瘦人影却猛地露了出来。 伙头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叫道: “嚯!吓老爷一跳!你是何人?如何不上寨墙守护?” 那人影闻声赶紧转过了身,眼见这伙拿着钩子水桶的人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 “阿耶!俺还道是谁?原来是伙房的金大哥!” “呵呵,张都头中了箭,俺是奉命到后营来取伤药的……” 伙头只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却跟军队里的熟人对不上号,他不禁有些纳闷的打量着迎面走来的矮瘦士兵。 只不过这士兵本就身量矮小,头上戴的范阳笠压得又低,在宽大笠檐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兄弟好熟悉的声音,你是哪个都的……”伙头正欲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却猛然一个激灵。 不对!营里压根就没姓张的都头! “不好!此人是奸……” 忽然惊醒的伙头正欲大叫出声,却感觉下巴处忽然一凉,然后就感到一股凉风透进了喉咙,他再也说不出话。 望着自己上司一脸痛苦地捂着颈脖倒下,嘴角冒出大串的血沫,跟着一起来的三名火头军顿时大惊。 然而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那名矮瘦士兵就将一把将头上的范阳笠掀开,继而手持一柄利刃,合身就朝余下三人扑去。 “不好!此人是前日山村保正假扮的!” “甚么保正!此人是敌军奸细!” 火光下时迁标志性的容颜露出,三名火头军瞬间倒下一名,剩下两人这才发现不对劲,并先后惊叫出声。 但是为时已晚,以时迁的身手,欺身近战,拿下几个久疏训练、未着盔甲且手无寸铁的火头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见三招五式过后,这两个在最后关头发现了事情真相的倒霉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哼!本待破营之后再寻你们这几个撮鸟的晦气,既然尔等今夜撞上这遭,便提前送你们上西天!”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伙人正是前日从时迁手里榨取钱财的那一伙火头军,也正是因为如此,时迁才能一口叫破那伙头的姓氏,并依靠这一招让敌人放松了警惕性,给了他近身的机会。 若非如此,时迁等闲之间也难以如此快速地得手。 有惊无险地解决完几人之后,时迁狠狠啐了一口,顾不得擦拭手上的血迹,赶紧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完成他因故中断的活计。 只见时迁在墙角处一连推来了三辆承载满满的辎重车。 打开其中一辆辎重车上的木箱,当看到里面满满的蒺藜火球,时迁大喜。 “好宝贝!终于找到你了!” 大喜过望的时迁赶紧将一箱子的蒺藜火球都撬开外壳,将里面的火药全都倾撒出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把浸透了油脂的特制引线。 将引线的一端放进箱子,然后盖上木盖,再跳下辎重车,不断延伸着手中引线。 直到二十步后,手中引线放完,时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 “好宝贝莫要误我,我的首功就靠你了!” 时迁激动地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苗亮起,然后凑上引线的另一端。 确认手中引线被点燃后,时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扭头就跑,他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一边跑一边默念。 一步,两步……十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