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都头赵不害依律何处?” 看着将案之后单庭珪剧烈抖动的眉头,青衣小吏缩缩头,小声地回答了魏定国的话。 “依……依照《宋刑统·擅兴律》和《赏格罚条》,战时军士以强凌弱、念争酗酒、喧悸恶骂,或扇惑恐吓军伍,及犯阶级,于理不顺者……斩……” 伴随最后一个略带颤音的“斩”字落地,帐篷内安静地针落可闻。单庭珪面部肌肉猛地一缩,赵不害也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单叔!救我!” 赵不害凄惶绝望的呼喊并未让魏定国有丝毫的犹豫,下定决心的神火将目不斜视,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 “都头赵不害,应卯不至是其一;军中酗酒是其二;喧悸恶骂,恐吓军伍是为其三。三条禁令依律均坐斩刑!” “来呀!拖将到辕门处,斩讫报来!” 军帐中隶属于单庭珪的亲兵犹豫不决,屡屡窥望自家主将的脸色,不敢乱动。 魏定国的亲兵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拥而上,首先将赵不害嘴巴堵住,继而将他剧烈挣扎的四肢死死压住,粗暴无比地拖出了帐外。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沉闷的军帐,众人噤若寒蝉,单庭珪放在桌案下方的双拳紧紧攥住,虽未说话,但是额头上青筋暴跳。 半盏茶后,一个浑身溅满了鲜血的士卒拎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大踏步进入账内,瓮声瓮气地禀告道: “启禀二位监押,罪将赵不害已经斩首,首级在此,特来缴令!” 魏定国看也不看,大手一挥。 “拿出去!先挂在辕门处示众,待到稍后拔营,再挂在行军大旗上,号令三军。” “遵令!” 伴随着执刑军士退出帐外,单庭珪死死闭上了眼睛,牙关之间呼出一口浑浊气体,帐内众军官也都一同松了口气,算是勉强平复了亲眼目睹昨日的同僚顷刻间就身首异处的剧烈心情波动。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刻,魏定国再度出声了。 “来呀!” 人群中昨日也喝了酒的几名军官两腿一软,要不是此间队列站得密集,他们只怕差一点就瘫倒在了地上。 魏定国冷冷的眼神扫视过这些人,他眉间一皱,但最终也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在!” 帐内亲兵再度出列应和。 这回不仅仅是魏定国的亲兵拱手接令,就连单庭珪的亲兵也争先恐后附在后边站成一排。 “请监押下令!” “守帐军士阻拦闯帐之人不力,全部重打二十军棍,以示薄惩!再有下次,以同罪论处!” “得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