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制使今日生辰纲失而复得,不知接下来做何打算?” 打算?那自然是想继续押送生辰纲到东京交付了,可看你们这样,好像也不打算真的把生辰钢给我啊……当然这句心里话杨志只敢肚里寻思,可不敢说出口。 杨志不说话。 邹润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的啥,不就是得了“效忠症”晚期么,没关系,只要没达到愚忠这种癌变的程度,这个病就还有得治。 正所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你杨志不是想要效忠赵宋朝廷嘛,那你就去效忠吧。 “制使不愿说也无妨,汝之心意我已知矣,前边再行百十里便是济州城,生辰纲东西太多,我等暂且留在此处帮制使看押,制使可去济州城下叫门,待稍后官府来人,我等便与制使交割了去,如何?” 什么!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十万贯金银珠宝说不要就不要? 杨志一时愣在了马上,他严重怀疑自己在做梦。 “哈哈,制使休用如此眼光看我,邹润虽然是绿林中人,但素来一言九鼎,制使但去无妨,邹润就在此处等候,决不食言!” 月色下的邹润信心满满,他雄踞在马上哈哈大笑,指着通往济州城的官道一叠声的催促杨志快行。 看着杨志打马远去的背影,身后一众头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鲁智深,他顶着一颗在月光下泛光的新剃光头,有着满肚子疑问。 “寨主,洒家虽然也知杨志是条好汉,难道真要将十万贯拱手送与他?这可是梁中书那厮在北京大名府刮地三尺搜刮出来的民脂民膏,前前后后山寨废了恁大功夫,就为了帮杨志交差?” 虽然和杨志同为关西人士,俩人也都是一样的张口洒家闭口洒家,可此事事关重大,鲁智深还是选择将那点老乡情谊放在一边,坚定地维护自家山寨利益, 邹润施施然下了马,好以整暇地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他笑着看了看众人,除了韩世忠和张俊,其他几人都是面带疑惑,看样子是鲁智深已经替他们说出了心里话,不然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发表意见了。 邹润伸手点了点韩世忠和张俊,询问他们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张俊知道这是邹润在考较自己,赶忙抢先回答。 “禀寨主,我听时迁说过,晁盖用掺了蒙汗药的酒水智取了生辰纲,晁盖此人从不滥杀无辜,他只取钱财未伤人性命,因此押送的一干人都活了下来。杨志千不该万不该,在最后关头狠下心,放过了那伙虞候和都管人等,从事发到现在以及过去了若干时辰,只怕那伙人早就去官府告首,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杨志身上……” “杨志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