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师父,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在戏耍于洒家?” 一场酒还未喝完,鲁智深却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拉起韩世忠的手道: “休得执迷!童贯执掌西军一日,你就一日不得安生,最危险最残酷的仗永远都会安排你第一个上,西军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你迟早有一天要死在这帮贪功夺赏的渣滓手里。听洒家一句劝,跟师父离开西军!” “离开西军?现而今全家只剩下我一个,我韩泼五除了会喝酒、打仗、骑马、杀人,什么也干不了,离开西军我还能去哪?” 韩世忠和鲁智深感情很好,所以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并且深得自己师父真传的他,向来不拘俗礼。看了一眼自己师父那光秃秃的脑壳,韩世忠一边低下头喝酒,一边悄声地嘟嘟囔囔。 “洒家可不想跟师父一块去当和尚,再者说了,当和尚哪有杀西贼过瘾……” 话没说完,鲁智深的暴脾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一记老大爆栗狠狠凿在了韩世忠头上。 “唉哟!师父作甚便打我?” “洒家打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 一番嬉闹,好歹暂时祛除了两人心头的阴霾,陪侍一旁的张三李四赶紧布酒添菜,二人又推杯换盏喝了几轮,鲁智深这才酝酿完毕,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 从为救金翠莲打死镇关西,到五台山落发为僧,再到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和后续结识解救林冲,以及遇见了小秦王邹润,并且下定决心跟邹润一道海外建国,打造一处桃花源式的王道乐土,远离这大宋的是是非非和混沌黑暗。 这番话说来话长,好在鲁智深和韩世忠都是海量,二人就着桌上酒肉,从日上中天到傍晚红日西垂,直到酒店内的客人只剩零零散散的三两桌后,鲁智深方才说完了这些年波澜壮阔的故事。 说完后,鲁智深真挚地看着韩世忠的双眼,发自真心地说道: “洒家虽做过你的师父,但此番不是使坏心术来诱你入伙,更不是想拦你在军队挣前程。实在是眼下的西军不似以往,连刘法和大、小种经略这等功名显赫的老将军都被童贯压制得不能吭声,何论你这百十斤?常言道,遇事不吉走为上,即便你不愿委身绿林,也且和为师先出去避避风头。你还年轻,等有朝一日童贯老狗身败名裂了,你再回到军中我也不拦你。” 刘法是北宋名将(注1),他活着的时候就有“时论名将必以法为首”的说法。但童贯来到西军后,极力打压排挤这些老将,刘法和种师道、种师中与童贯不和的事在军中已经人尽皆知,但偏偏童贯依仗着宋徽宗的宠幸,掌握了奖叙军功提拔将校的大权,硬是将这帮与国家社稷有大功的名将压得抬不起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鲁智深也感觉自己有点婆婆妈妈了,全然不似往日干净利索的风格,但是想了想还是又补了一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