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看着马上官路就要走到尽头,前边的一大片柳树下的码头已经遥遥在望,鲁智估摸着水边已经有梁山的船只在等候,于是忍不住给这二人提了个醒。 “我说韩五,你须改改你的臭脾气,在西军时若非你的臭脾气,以你的军功怕不是早就入了品,今日既然答应随我到梁山看看,便要收敛些,俺那寨主虽然是个不拘一格的真豪杰,但他手下那些头领却见不惯没礼数的。” “旁地不说,首先你得亲近身边的同袍……” 鲁智深话没说完,那个叫韩五的汉子就再度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仅没有按照鲁智深所说去“亲近”身边的那位同袍,反而拨动手中缰绳,示意座下马匹距离这位同袍更远一些。 “哼,同袍?” “师父和周遭的这些兄弟自是洒家的同袍,唯独这位吃着军粮,却胆敢违反军纪带着手下兵卒出来冒充贼匪打劫的家伙,没半点资格称呼同袍这两个字。” 韩五的话引起了周遭其他汉子的一阵哄笑,尤其是队伍中的过街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更是挤眉弄眼,看来这些人也跟韩世忠一样,都对张俊的感官不咋地。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若换了别人,这番直白的言语定肯会激起一场言语或者拳脚上的纷争,但是在张俊这里却并非难以承受。 张俊心里有数,摆在他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在西军成名已久、武力超群的提辖鲁达,另一个是近几年在西军中名声鹊起的进武副尉韩世忠(注1),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犯了军纪还失手被擒的无名小卒,胳膊如何拧得过大腿? 既然无力改变当下的弱势局面,那么何必自取其辱呢?所以他对此保持默不作声,既不反驳也不否认。 队伍再度陷入了平静,鲁智深却不由得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在亮堂堂的头皮上挠了挠,暗道一声“棘手”。 目前这支小队的情况确实棘手,不过究其原因,还得从鲁智深到达陕西六路之后的事开始说起。 一个月前,鲁智深和张三李四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踏上了以前为之奋战了大半生的陕西六路土地,除了最远的熙河路没到,先后途经了鄜延路、永兴军路、环庆路、秦凤路、泾原路五路。 鲁智深本来的目的是找到有过授业之谊的曲端,却不曾想在西行的首站,鄜延路的治所延安府,却意外撞见了他的另一个徒弟——韩五,大名世忠。 没错,此人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韩世忠,表字良臣。因为他弟兄五个,他最小,再加上韩世忠崇尚豪气,不爱受约束,平日喜欢喝酒,喝醉了酒就喜欢动手打人,妥妥的一个乡间恶少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