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高俅叉着双手,支起下巴,陷入了深思。 嗯……老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反正这个干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不进宫肯定是屈才了,不过听人说最近因为很多地方都遭了灾,那些流民跑得到处都是,其中不乏有一些狠人,狠下心去直接就给自己胯下来了一刀,据说这种狠人还不少,导致现在想进宫都得排队了。 嗯?这可不行!看这个样子得备个厚礼走个后门啊,现在找个有前途的工作多难啊,既然具备了进宫的条件那就得快事快办,毕竟官场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一步慢步步慢啊! 宫里混得最好的当属童贯,可这厮执掌兵权和自己天生犯冲,他那肯定不能去,不然官家会对他高俅起疑心。梁师成那就很不错,妥妥的皇帝身边人,把高朋放过去说不定有朝一日能派得上大用场。 说干就干,高俅当即猛拍大腿,啪的一下,这可把兀自喋喋不休、又哭鼻子又抹眼泪的高朋给吓了一跳。 “爹爹,恁这是怎么了呢?孩儿刚才说的你可听进去了?几时发兵去剿灭梁山泊贼寇为孩儿报仇呀?” 看着膝下高朋眨着一双桃花眼,手里翘着兰花指,两指之间还捏着一方散发着浓烈香味的粉色手绢。这副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鬼样子可把高太尉给恶心坏了,若搁以前,他肯定一脚就将这个家伙踢出去一丈远。 但此一时彼一时,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那入了宫门可就更难说了。 就以童贯、梁师成为例,一个号称媪相(注3),一个号称隐相(注4),一个执掌数十万西军精锐,一个能替皇帝执笔代为书写诏命,虽然这俩都是名副其实的阉人,但却都是就连高俅也只得仰望的存在。 想到这里,高俅将一张老脸笑成菊花,强忍着犯起一身鸡皮疙瘩,轻轻牵起高朋的肥猪手,说出了一句让高朋呆立当场的话。 “咳咳……那个朋儿啊,阿不,那个高内侍,您看您什么时候身子方便?为父也好领着您去梁太傅(注5)那认认门?听说最近他老人家那可是门庭若市,真去晚了可就没位子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