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盛公公到蔡府来叫安馥珮接旨,明显是不知道安馥珮已经跟他和离了。 蔡思源的内心忽然升起一股隐隐的快乐,这样说来的话,是不是安馥珮和他的和离就不作数了,安馥珮和泽王的婚礼也不作数了,毕竟皇上的圣旨是不能违抗的,那他就能重新得到安馥珮了。 自从安馥珮跟他和离之后,他的心脏每天每天都在揪痛,本来在他面前温顺的像只小兔子,现在却变得有棱有角,总是刺伤他。 而且,每次看到她,她都会变得更加光芒四射。 他真的受不了。 盛公公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看见蔡思源迟迟没有动静,眉头皱了起来,有点不耐烦,“怎么?” 蔡思源立即跪了下来,垂着头,做出痛苦的表情,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表演那么纯熟,但眼睛里面一滴眼泪,涩地他眼睛特别疼痛,他的痛苦是真的。 “盛公公——”他欲言又止地说。 盛公公疑惑地看着他。 蔡思源垂着头,侧眼看了易惜儿一眼。 易惜儿秀眉紧蹙,虽然便跪了下来,“盛公公,夫人她在泽王的别墅。” 盛公公的声音充满了震惊,“怎么回事?” 这正是蔡思源想要的,他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他越是不说,越能显示出自己的被迫无奈,证明安馥珮是被泽王强抢走的。 盛公公沉吟了很久,最后把蔡思源扶起,“蔡状元不要着急,咱大越还是有法令的。” 蔡思源的松了一口气,再大也大不过天子去,既然越皇下了封蔡夫人安馥珮为一等安国夫人的圣旨,那就是证明安馥珮是他的妻子,泽王就算再受宠,也不能再藏着安馥珮了。 安馥珮只能作为救治浔阳时疫的女豪杰,回到他的身边。 蔡思源这么想着,又抹了抹眼睛,“一切全仰仗公公了。” 盛公公表情尴尬地领着人走了。 蔡思源望着盛公公的背影,六年前,盛公公到蔡府来宣旨的时候,穿的是大红的袍子,像染着血,而这一次,盛公公身上穿着浅紫色的袍子,像是血色陈旧了。 他升为户部侍郎之后,也可以穿这种浅紫色的官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