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易惜儿拿手绢轻轻擦了擦眼边的泪痕,“难道郑太医手中没有药吗?” 郑朝宗道:“不瞒蔡城主,此药只有安神医方能制,本太医手中确实无药。蔡城主想要快快的治好时疫,还是要问安神医拿药的。” 易惜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目光落在郑朝宗身上,暗暗打量了他一番,低下头时,又仍是柔弱姿态,“然则郑太医跟着姐姐这么些日子,替疫民问诊看病,难道还不知道姐姐的药方吗?” 郑朝宗站在帐篷正中,单手负于背后,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子,脸上浮现出钦佩的笑意,“药方其实很简单,单一味药物,就是地金莲。不过如何将地金莲熬成药丸,只有安神医会,我们旁人是做不了的。” “哦?”易惜儿沉思着,“郑太医您是神医纪如厚的弟子,也不会熬制抗时疫的药丸吗?” 郑朝宗诚恳道:“确实不会,她制药的方法十分特别,别说我们药王谷没有这样的制药手法,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到一个。” 于帐篷的暗处,易惜儿的眸光阴狠之色蓦然闪了一下,随即又熄了,恢复了柔柔的模样。 “郑太医这样的话说出来,给我听了还不要紧,若是让天下人听了,岂非要让人以为堂堂神医,还不如一个糟糠女子吗?” 易惜儿这种本事简直是与身俱来,与男人的心思拿捏地极其准确。 郑朝宗不远千里,巴巴地从京城赶到浔阳城,就是为了医治时疫的,一是为了黎民苍生,二是为了扬神医的威名。 如今,神医的名头却被安馥珮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抢了去,又有哪个人能受得了呢,药王谷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朝宗的心果然跳了一跳,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易惜儿道:“你丢了自己的名声,自己不在乎,难道连药王谷的名声也要丢了去吗?” 郑朝宗握着山羊胡的手渐渐攥紧,不觉中扯着了自己的胡子,扯得下巴生疼,几乎要把胡子都连根拔下来。 易惜儿的话,若是早几日说,郑朝宗或许会被她说动。 但不是现在。 这几日来,郑朝宗亲眼看见安馥珮精湛的医术,非药王谷所能比,十个药王谷也比不上。 郑朝宗也亲眼看见安馥珮是如何强撑着一个被易惜儿虐待过的虚弱的躯体,坚持给伤者做手术。 这些经历,让郑朝宗对安馥珮无比敬佩,哪怕是师父责怪下来,他也要力保安馥珮。 郑朝宗就知道易惜儿是在挑拨离间,面带愠色,“其中详细,易姨娘并不知,请勿乱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