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也有一家之中顶梁之柱染上时疫的,妻子孩子老母亲老爹爹一起抱着他哭。 “我的夫,你正当壮年,你要是死了,留下我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下去啊!” “我的儿,你今年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怎么就染上瘟疫了,丢下我鳏寡老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天哪,为什么染上时疫的人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但没有侥幸,哪怕这个人身体依然强健,也抵不过数量众多的灾民,被强行丢下了山。 甚至有一名孕妇,挺着大肚子,可怜巴巴又哭又叫跪地求饶。 “大哥,你高抬贵手,我肚中孩儿已有八月,就快生产。我要是死了,我的胎儿也活不了了。” 可是,没有人同情她,她还是被四肢抬起,从山上丢了下去。 这孕妇抱着肚子一阵抽痛,底下流出血来,只怕是要流产了。 安馥珮看见,连忙将花红塞给泽王,自己回转身飞向那名孕妇。 “砰”! 安馥珮行运罡气,为那名孕妇抵挡住一块巨石。 石头的速度砸得安馥珮手臂发麻,但安馥珮却没功夫理会,急忙抱起孕妇,飞跑至林中,躲到一棵高大的杏子树后面。 那孕妇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只觉下身一片潮湿,她满面泪水,“我的孩子,你离娘而去,娘也不活了。”一头撞向杏树,撞得满头是血。 树上仅剩的几片枯叶掉下来,沾在她满是血的额头上。 安馥珮急从空间手镯中取出胎心监护仪,按在孕妇的肚子上。 “嘭隆嘭隆”的胎儿心跳声清晣又响亮。 “大姐,你的孩子还活着啊,你听!” 孕妇又惊又喜,“真的吗?”。 “真的不能再真,请你坚持,努力生下他,他可是一条人命啊,”安馥珮着急地劝道。 孕妇忍痛点头,“嗯。” 流下来的血和眼泪一起糊了她的眼。 泽王在高处看见安馥珮被石头砸中好几次,不由得又担心又焦急,“安神医,你怎么样?” 泽王恨不得亲身为她受之,说话间将花红往小泗手中一塞,便从山上奔下来。 可怜小泗一只手臂已断,却不敢像摔了郑朝宗那样摔了花红,只能忍痛紧紧将花红抱住。 安馥珮呼道:“擒贼先擒王!” 泽王脚步一顿,细想,“言之有理。” 他抬头向山坡看去,只见蔡思源像个主宰者一样立在山坡上,正在吟诵什么,“大江东去,泥沙俱下,波澜壮阔,甚美兮亦甚壮,甚雄兮亦甚烈。” 泽王勃然,奔驰至山坡,一拳头对着蔡思源的脸呼去。 蔡恩源格臀一挡。 “喀”。 拳头与手臂相撞,一阵巨痛向泽王的手上袭来。 巨大的冲击力令泽王措手不及,摔了回去。 泽王十分震惊,怎么蔡思源一个书生有如此内劲,倒是他大意轻敌了。 蔡思源安然无恙地坐在马上,得意洋洋,“本官文武双全!” 忽然,山下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安馥珮将孩子平安接生出来。 婴儿哭声哄亮,倒是个很健康的宝宝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