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易惜儿脸色发白,小妾两个字说中了她的痛处。 蔡思源将易惜儿紧紧搂在怀里,保护着她,“惜儿乃易翰林之千金,难道她说的话错了吗?!蔡某还有何对不起安氏之处!” 易惜儿伸手抚了抚蔡思源的胸口,展现出跟蔡思源同舟共济、相互依存的贴心。 “泽王有所不知,安氏在蔡府是如何地养尊处优,住在蔡府的深阁,不下厨,不浣衣,不替相公应酬同僚贵妇,甚至不伺候相公。” 易惜儿看着泽王,眼中氤氲着一困烟雾,知道自己有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晴,这样泪蒙蒙的时候最楚楚,最惹男人疼爱。 这种时候,不管她说什么,男人们都会相信她,安慰她的。 泽王果然弯起一双桃花眼,对她展示出迷人的温柔。 “原来安神医在蔡府的待遇如此之好,但不知为什么,她如此的养尊处优,却养得如此清瘦,风一吹就倒。” 易惜儿不知,泽王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识女无数。 泽王一律温柔以待,至于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他茶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少。 “不知蔡府是用何种方法,可否请易姨娘告知本王。本王府中倒也有几个出身卑微的商贩之女,长得孔武有力,本王正想不出该如何用一种体面的办法让她们清瘦一些,本王最喜欢病病怏怏、弱不禁风,吹口气就会倒的女子。” 蔡思源怔住,他自从将安馥珮娶过门后,便将她安置在后院,对于宅中的纷争,并未多关注。 花红哭啼不已道:“什么养尊处优,小姐是被困在蔡府的后院,每天吃糠咽菜,想见蔡状元一面都难。” 蔡思源厌烦地皱眉,“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一城之主,自然以国事为重,哪有功夫跟你小姐儿女情长。” 说罢,蔡思源将半截断枪,用力向花红方向掷去。 断枪未及车厢,便被小泗用剑柄格开。 泽王护卫众多,硬拼,蔡思源讨不到半分便宜。 易惜儿撇了撇嘴,身子往蔡思源的怀中缩,依然是那样可怜无辜地道,“姐姐既然做了状元夫人,已然享受着状元夫人的荣耀,又何必在一些小事上耿耿于怀,令相公为难。” 泽王摘了口罩,只见他风光霁月的脸上盛笑,风度翩翩,光芒顿时压过蔡思源。 “如此说来,状元郎是报了人家的大恩了?” 蔡思源身子一僵,眉尾突跳,只觉分外难堪。 怀中易惜儿接口道:“难道泽王以为还不够,以安氏豆腐女的身份,若非相公提点,何德何能可封诰命!” 泽王潇然之姿坐于车头,一只手撑着大腿,手指摸了摸鼻子,目光戏谑落在易惜儿身上。 “若非当年安神医资助,蔡状元何德何能可成为蔡状元。蔡状元竟在娶妻同日,八抬大轿再娶个小妾过门伺候妻子,如此报恩方式果然别致!” 易惜儿端正着身子,摆出贤惠面孔,“既然做了状元夫人,便当有状元夫人的觉悟,哪还能如从前卖豆腐时那样任性。” 易惜儿口才甚好,婉转道来,“如今姐姐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百姓都以为是相公言而无信。姐姐你与相公夫妻一场,而陷相公于不义境地,难道姐姐你忍心吗?” “姐姐,相公对你恩重如山,如今浔阳城时疫横行,姐姐既然已染时疫,迟早必死。不如全了相公为国为民的忠心,舍姐姐一人,上行下效,才能让百姓有样学样,早日平复浔阳城的时疫哪。” 第(2/3)页